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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文札记:通胀是“必然的终局”吗?(之二)——

经济学家赵建在近作《通胀:必然的终局》中设问道:新冠疫情结束后全球出现了一个怪异的景观,那就是全世界都在“胀”,只有中国在“缩”,这是为什么?

这是一个好问题,很多人包括笔者也在为此“伤脑筋”。赵先生对此给出了比较详尽的分析,笔者摘要如下:

一是中国的产能是为全球准备的,当疫情过后其它国家的供给能力也恢复时,中国的产能就立即出现了过剩。二是我们的结构性货币政策是以贷款的方式放给生产和供给部门,以冀短期内刺激需求,但更多的是带来产能过剩。三是为了获得专项债的发行资格,各地政府纷纷寻找优质项目,更容易造成“一窝蜂”,最终导致产能过剩。四是疫情造成的“疤痕效应”使人们大幅提高储蓄率,如果不能有效地将这些储蓄转化成投资,商品价格就会大幅下跌。五是房地产行业崩溃导致需求塌缩,很容易造成巨大的“内卷”。六是当房价下跌后,负向的财富效应会让人们的心理发生变化,人们会加倍珍惜手中的收入,不愿意增加开支。七是人口老龄化、人口数量减少的综合影响,相对于年轻人,老年人在投资消费方面更加保守,老年社会的经济往往就是长期通缩的经济。八是社会深度转型中的高度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造成了资本和劳动力的大迁移,优质要素的外流会形成大的“缩”的力量。

请赵建先生原谅,笔者在上面“一条不拉”地择要摘抄了他解释“为什么全世界都在‘胀’,只有中国在‘缩’”这一问题所给出的八条依据。不难看出,八条之中核心的问题还是投资过度、产能过剩和消费不足,从而形成供给和需求的错配。这也是很多专家为当前吾国经济“把脉”后的共识。

笔者认为,说到底,吾国经济这两年之所以会逆全球“胀”的趋势而独“缩”,根本的原因在于过去一些年吾国实行的是以投资为主的增长方式,对消费的重要性有所忽略,而消费的量级又以国民收入的增长为前提。所以,接下来欲由“缩”转“胀”,还是要从增加国民收入在GDP分配中的比例着手,如果继续奉行“投资保增长”的方略,就很难扭转此种趋势。

  赵先生指出,所有的事物都是在矛盾中运行的,大胀中孕育着缩的力量;同理,大缩中也孕育着胀的力量。话虽如此,但笔者觉得这种转换不会自动发生,而必须经由结构性的改革。对此赵先生也给出了自己的分析和建议。下一篇笔者想借他的话语再聊几句。(未名日记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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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未名

蔡未名

1970篇文章 23小时前更新

未名者,江南布衣。生于20世纪50年代,下过乡,上过学,教过书,做过公务员,写过小说。中年后创办并主编某内部刊物凡二十多年,撰有经济政治社会法律等分析评论文字千万余言。现已退休,居于山间一寓,远离城市喧嚣。2017年开始撰写博客,每周一文,2018年7月开始每日兼发微博。发挥余热,防止痴呆,只事耕耘,不问收获。诗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也。 电子邮箱:wmc529@sina.com 欢迎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未名周记(每周一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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