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旧换新”何如普发消费券——

据央视报道，2025年，消费品“以旧换新”政策继续推进，并从之前的汽车、洗衣机、电视机等进一步扩容到微波炉、净水器、洗碗机、电饭煲等，对手机、平板和智能手表手环等也给予售价15%的补贴，看上去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大小家电。可见管理层“促消费，扩内需”的决心之大。

“以旧换新”当然能起到促进消费的作用，笔者对此并无异议。不过近日看到元淦恭先生在财新博客撰文说，目前的“以旧换新”政策只能覆盖耐用消费品，但覆盖不了快速消费品，更覆盖不了服务消费。他认为如果要更好地刺激消费，大规模发放消费券是个值得考虑的选项，让民众多去下馆子、看演出、旅游观光等等。

他指出，实物消费是有天花板的，服务消费的增量空间要大得多。一般家庭也就一辆汽车，普通人买手机、电脑顶多也就一两台。同理，人一年吃多少粮食、喝多少牛奶、用多少洗发水，归根结底都是有极限的。服务消费就不同了，一个家庭从每月下一次馆子到每周下一次馆子，从一个季度看一次演出变成一个月看一次演出，从一年旅游一次到一年旅游两次，消费的增量是成倍往上翻的。

笔者觉得，元先生说得很通俗，也很实在。从“促销费、增内需”的角度看，普发消费券的做法可能比“以旧换新”更有效也更合理。受元文启发，也就此来说几句。

第一，消费券给予消费者以充分的选择自由，买什么不买什么均由其根据个人和家庭的实际需要来做决定，相对而言“以旧换新”的选项就比较有限，如元先生所指出的，“以旧换新”基本上没服务业什么事，而无论从扩大就业还是经济结构调整的角度看，当下大力发展服务业更为紧迫。

第二，消费券所具有的广泛选择权，更符合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原则，也是对所有企业产品和服务的全面检验，好的产品和服务自然更受消费者的青睐，有利于激励企业的创新和改进。

第三，普发消费券更符合公平原则。需知“以旧换新”的补贴来自于政府财政，而财政的惠民政策除了“扶贫”之外应该面向广大群众。如果让政府部门挑选补贴哪些产品，对其它产品就是一种不公平；财政经费补贴给了“以旧换新”的消费者，对其他消费者也是一种不公平。普发消费券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人人有份，大家平等，至于他们会选择消费哪些产品和服务，悉听尊便，而这恰能体现市场的价值规律。此外，普发消费券不需要复杂的甄别、计算，其发放成本也更低。

第四，“以旧换新”是政府出钱，普发消费券也是政府出钱，同样是政府出钱，何不选择更合理、更有公平、更有效率的方式呢？这是笔者始终没能想明白的。（未名日记1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