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持久战竟是“次优”？（下）——

笔者在前文讲到，如果不计伤亡，现在俄乌战事的胶着状态也许对相关各方来说是一种“次优”，至少可以避免战争升级，此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但目前战情似出现了一些变化，其标志性的事件是俄方大规模持续以导弹轰击乌克兰全境，致使其电力等能源基础设施遭到过半损坏之后，乌方也用无人机袭击了俄境内的几个军用机场。有外媒“揭秘”称美方打算不再反对乌用远程武器攻击俄本土目标，而普京又开始拿核武器说事，局势顿时又显得紧张起来。

常言道，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也得不到。俄乌谈判之所以难以重启，就是因为目当的战事陷入僵局：乌方无力全面收复失地，俄方也无法全部控制名义上已“公投入俄”的那四个州。这样打下去，双方的损失将越来越大。

当然乌方的损失比俄方更加惨重，因为战事毕竟是在乌克兰领土上进行的。虽然美西方对乌军援源源不断，但仅从人口看，乌克兰只及俄罗斯的1/3，拖下去实在是“（死）伤不起”。因此乌方有可能“铤而走险”，想办法要将战火延烧到俄罗斯本土——反正自己的国家已被俄方的导弹炸得满目苍夷，从设施来看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再说从战争规则来看，既然你可以对我近乎无差别地狂轰滥炸，凭什么我不能攻击你的本土？之前乌方缺的不是意愿而是能力，现在既然美国已有改变计划的想法为其提供远程武器（假如这一“揭秘”消息是确凿的），乌方应该有强烈动机将其付诸实施。对于是否会导致战争升级，乌克兰可能是最不担心的一方，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美国此前之所以反对乌方袭击俄罗斯本土，当然并非出于“善意”，而是害怕战争升级将自己“拖下水”。不过随着战事的进展，特别是俄军经历了三次大撤退，暴露出其实力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强悍，美西方的胆子也开始“肥”起来，不断地用“切香肠”的方式加大对乌的军援力度，从之前只给些“小枪小炮”逐渐变成援以各种重型装备，现在又传出可能会给乌方提供远程打击武器的消息。俄方虽然一直警告这样做等于直接接入冲突，称将视其为“合法的打击目标”，但实际上一直保持克制，迄今始终将攻击范围限于乌克兰境内。盖因俄方实际上也不想与北约军队直接交火，以常规军力来看，俄方处于明显的劣势。所以美国可能觉得，即使现在给乌克兰提供远程武器，俄方恐怕也无计可施——除非动用核武，而前一阵子俄方已明确表示“核战争打不赢也打不得”。

但是普京最近又开始谈论涉核问题，简单地说从之前曾退回一步的立场又“进了半步”，表示将“效仿”美国，不排除在万不得已时发动“先发制人”的核打击之可能性，只是称目前仍在研判。以笔者的理解，这是在警告美西方在给乌克兰提供远程武器的问题上不得轻举妄动，否则“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回到文首说到的战场与谈判之间的关系。从目前的情况看，俄罗斯要想把乌克兰彻底打回到谈判桌，逼其满足自己提出的条件（承认吞并四州合法），唯有以核武相威胁。但俄方动用核武的后果难以预料，有可能会遭到“反噬”也未可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此“最后一招”，所以普京近日才又开始在用核问题上闪烁其词。反过来对乌克兰和美西方而言，若是真的想把战火延烧到俄罗斯本土，别的都不怕，但不知俄方是否会被逼急了使出核武跟你“拼命”，那样的话结果必然是“玉石俱焚”。

故此问题可以归结到俄罗斯最终会不会用核这个带有根本性的悬念。笔者当然坚决反对核战争，正因为如此，才认为当前的僵持局面对俄乌双方来说虽不是“最优”但还是算一种“次优”。只是这个结论下得有些“残酷”，因为两边每天都在死人，而乌克兰的惨状更让人生出悲悯之情。

“止战和谈”是国际社会包括俄乌两国人民的共同愿望，但目前来看限于种种因素，一时找不到“出路”。笔者不禁要问：这样一场死伤惨重、难以结束的战祸，究竟是谁之罪？！（未名日记1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