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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低对华关税?拜登犹豫不决——

深圳卫视“直新闻”栏目特约评论员刘和平日前指出,拜登上任一年多以来,废除了特朗普执政时制定的包括限制移民、退出《巴黎气候协定》、退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退出伊核协议等等不合理的内政与外交政策,唯独对于损人不利己的对华加征关税政策却一直保留了下来。对此舆论普遍认为,这是因为在减免对华关税问题上,拜登不仅面临着来自国会中共和党的反对,甚至连白宫内部都存在着激烈分歧,其中财政部长耶伦是坚定的支持废除派,贸易谈判代表戴琪则是坚定的反对废除派。刘和平认为,这些都是拜登政府故意找的借口,甚至不排除耶伦与戴琪是在演双簧唱红白脸,以制造某种“内部反对声音巨大”的假象。

不过笔者倒是觉得,拜登之所以在是否取消对华加征关税的问题上犹豫不决,从他的角度而言,也许存在着无法顾全的两难抉择。

毫无疑问,特朗普时期对吾国每年几千亿美元的输美产品加征的高关税,不仅加重了美国消费者的负担,还是造成现在美国高通胀的重要原因之一。部分乃至全部取消这些加征关税,无疑有益于减轻美国的通胀压力,也有助于缓和中美关系。更何况几年下来的实践证明,自贸易战以后美国的对华贸易赤字非但没有因此减少反而有所增加,证明在这一点上特朗普当初的意图完全失败,按理说应该尽快“拨乱反正”。

那么,拜登为何在这个问题上又显得犹犹豫豫、迟疑不决呢?

笔者认为,这可能涉及到对美国短期利益与长期目标的平衡考量。不用说,若取消这些对华产品加征的高关税,美国很多的日用消费品价格将会有明显的下降,而高通胀是拜登目前的民调支持率屡创新低的主要原因。但是,特朗普当年策动的对华贸易战,除了想要削减美国的贸易赤字,还有另一层考量,那就是企图藉此提振国内的就业率和制造业,所谓“让美国再次伟大”;不仅是对吾国,特朗普当时还对其它一些国家包括“盟友”也频频挑起贸易摩擦,采取了一种“逆全球化”的政策。

与特朗普在很多方面的主张相悖的拜登上台以后,原本在对华贸易方面也可以选择“反其道而行之”,初时也似乎出现了一些缓和中美经贸关系的苗头。然而正在此时,新冠疫情在全球暴发,美国受其体制和理念所限,成为全球疫情最严重的国家,其本来就尽显脆弱的制造业雪上加霜备受打击;加上今年又爆发了俄乌冲突,引起美西方与俄罗斯之间的制裁与反制裁,令全球供应链裂痕进一步加大,由此出现的能源危机对美国的通胀推波助澜,一举跃升至40年来的最高位。在这种背景下,拜登若取消对华加征关税,固然有助于减轻通胀,但从长远看,他可能觉得不利于国内制造业的振兴。美国当前的就业率貌似还不错,或许也是他“犹豫不决”的一个原因。

此外拜登还可能看到,俄乌冲突凸显了欧洲国家对俄能源供应的高度依赖,它们难以脱离俄罗斯的石油、天然气,对俄制裁明显底气不足,属于“知其不可而为之”,也使得欧盟内部出现分歧。拜登之所以迟迟下不了上述决断,或许也有唯恐许多产品若过于依赖从吾国进口,或将成为其实施对华战略之“软肋”的考量。

然而高通胀的严峻现实又是美国无法回避的,拜登纵然犹豫不决,最后还得“当断则断”。鉴于到今年7月6号和8月23号,特朗普对华加征额外关税的就将期满,时间也容不得拜登再拖下去。笔者由此预计他最后可能不得不行“折衷”之道,或会部分取消或削减对吾国输美产品加征的关税。

至于我方的应对,正如刘和平先生所说,此事真正的主动权已经转移到了吾国手上,可以处以“爱减不减,悉听尊便”的超然态度。实际上吾国有关部门也已表示,具体事宜应由双方通过外交途径共同商定,并为此营造有利条件和氛围。(未名日记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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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未名

蔡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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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者,江南布衣。生于20世纪50年代,下过乡,上过学,教过书,做过公务员,写过小说。中年后创办并主编某内部刊物凡二十多年,撰有经济政治社会法律等分析评论文字千万余言。现已退休,居于山间一寓,远离城市喧嚣。2017年开始撰写博客,每周一文,2018年7月开始每日兼发微博。发挥余热,防止痴呆,只事耕耘,不问收获。诗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也。 电子邮箱:wmc529@sina.com 欢迎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未名周记(每周一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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