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市场规则的最大破坏者——

俄乌冲突爆发以来，除了战事本身，美西方与俄罗斯之间在战场以外还在进行一场制裁与反制裁的斗争。如据澎湃新闻援引外媒报道，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日前提出欧盟可能把被冻结的俄罗斯财产用于乌克兰重建的设想，俄外长拉夫罗夫表示，这无异于“盗窃行为”，他指因为俄乌冲突，西方通过制裁措施“盗窃”的俄方资金超过了3000亿美元，其中大部分用于支付俄罗斯天然气和石油的款项。

笔者之前曾在博文中表达过一个疑虑：早在俄乌战争爆发之初，美西方就宣布冻结俄罗斯存在它们银行里约3千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几占俄全部外储的一半，笔者当时想不明白为何俄罗斯会将这么多外储存在西方银行。按照拉夫罗夫的解释，这些原是俄向美西方出售能源赚来的外汇，他称此前根据西方国家的规则，俄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不得不把钱存在西方银行的账户上。笔者认为，既然有契约，美西方也就无权扣押和挪用俄罗斯的这些外储（这可能是俄罗斯后来要求西方国家购买俄方能源时必须用卢布支付的原因之一）。

笔者反对一个国家在未遭到侵犯的情况下以武力攻打另一个国家，但是笔者也支持拉夫罗夫的上述“指控”，即美西方以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为由冻结俄罗斯的海外资产包括外汇储备亦属于非法行为——实际上笔者在两个月前就曾指出过这一点。当然俄方后来“以牙还牙”，其反制措施也包括扣押西方企业在俄的资产。对此笔者只能是“各打五十大板”：任何国家都不能这样随意冻结或扣押对方的任何资产，这明显违背了市场经济的产权规则和契约精神，况且美欧与俄罗斯并非交战方，甚至连俄、乌之间已经打得如此“热火朝天”，迄今双方也没有正式“宣战”。

报道说，博雷利表示鉴于重建乌克兰所需的资金“多得难以置信”，可以使用被欧盟冻结的俄罗斯外汇资产，并称这个设想“非常有逻辑”。但在笔者看来，这个设想恰恰违反了市场经济的逻辑。正如俄副外长格鲁什科所称，博雷利的上述说法“破坏了国际关系的基础”。当然一国在未遭到侵略的情况下对另一国发动战争，同样“破坏了国际关系的基础”。

由此可见，市场经济的规则和原则只有在和平共处的前提下才会被各方所遵守，一旦打起来，便会被人们置之不顾。战争不仅使人们的生命和财产蒙受巨大损失，造成国家之间的经贸和产业链的中断，也严重破坏了市场经济的正常运行，所谓的全球化亦无从谈起。市场经济虽然已被人类的实践证明是发展经济最有效的途径，但它必须建立在非暴力的契约文明的基础上，因而实际上是相当“脆弱”的。仅仅从这个角度看，我们也应该珍惜和平、远离战争。（未名日记5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