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法官，知道什么叫“外部性”吗？——

具有官媒背景的公号“牛弹琴”披露，近日美国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堂堂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竟然因为一个口罩吵了起来！此事还上了美国的热搜，闹得沸沸扬扬。争吵的起因是最高法院的大法官索尼娅·索托马约尔患有某种严重的糖尿病，而新冠病毒被认为对这种病患的致死率很高，因此索尼娅上班时都戴口罩；随着奥密克戎肆虐美国，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要求，9名大法官面对面裁决案件时都要戴口罩，唯有54岁的大法官尼尔·戈萨奇坚决不肯听从。更要命的是，按照美国最高法院的排序，戈萨奇和索尼娅的座位还挨在一起。最高法院为此“闹掰了”。美国社交媒体上一些人痛骂戈萨奇太古板、太缺乏绅士风度、太不尊重女性和生命。还有一些人分析，戈萨奇坚决不戴口罩，原因就两个字：自由。

“牛弹琴”讲述的这个故事引起笔者的兴趣。诚然，很多人都知道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名句：“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但同样人所皆知的是：天下没有绝对的自由，任何个人自由都应该遵守一条规则，即以不损害他人为前提。而戴不戴口罩，恰恰涉及到这条规则。

笔者不了解美国的法律对此是怎样规定的，但以经济学的常识来看，疫情之下不戴口罩，不仅仅关乎个人的自由选择，它还具有一种“外部性”：盖因已知新冠病毒主要是通过气溶胶传播的，同时在人体中的潜伏期不确定，有的感染者还表现为无症状，如果有人感染了病毒不戴口罩与人密接，就有可能将病毒传染给他人，因此只要出席公共场所就应该戴口罩——这难道不是一个简明的道理吗？更何况戴口罩同时还能尽量避免自己被感染。何以戈萨奇身为最高法院大法官却如此不明事理呢？

笔者觉得，疫情期间拒绝在公共场合戴口罩甚至比拒绝接种疫苗还要有违公德。因为如上所说戴不戴口罩有“外部性”，在公共场合不戴口罩有“损人害己”之嫌，这种“自由”权利理应受到约束；而不打疫苗则主要可能危及自己的健康，饶是如此，坚持不打疫苗者还是受到舆论的批评，最新的一个著名例子是排名世界第一的网球运动员德约科维奇被澳网拒之门外，因为他没有接种过疫苗。

当然，如果你一直呆在家里不跟他人接触，或者生活在一个“无疫之地”，那又另当别论。但是戈萨奇不戴口罩显然不属于这种情况。且不论美国的疫情如此严重，当前每日新增病例几十万乃至上百万，单就他的同事索尼娅患有严重的糖尿病而特别忌讳新冠病毒这一点，他就应该有“恻隐之心”在开会时戴口罩。无怪乎有人痛斥他“太不尊重女性和生命”。

戈萨奇身为堂堂最高法院大法官尚且如此行事，可见不少美国人对“自由”的崇尚已经极端化。这恐怕是为什么美国会成为全球新冠疫情最严重国家的重要原因之一。经过此次疫情的“洗礼”后，笔者希望他们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自由观”。（未名日记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