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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荒”不难解,难在要“减煤”。——

财新网日前发表长篇报道,详解吾国的“燃‘煤’之急”,指当前的“电荒”其实源于“煤荒”。不看不知道,一看笔者吓一跳:原来从去年5月开始,随着国内新冠疫情好转,下游需求复苏,煤价从不足500元的低点直线回升,到当年冬季用煤高峰时曾每吨突破1000元大关,翻了整整一倍,创下十年新高!今年前两个月,政策层推动主产区增产,煤价曾回落至每吨600元以下;但从2月下旬冬季保供措施退出后,煤价重启上行通道,演绎了一场信马由缰的“煤超疯”行情。9月28日,郑商所动力煤主力期货合约收盘价已窜升到每吨1253.8元!

煤价如此暴涨,遂使火电厂进入亏损模式,煤电企业亏损面超过70%,“发一度亏一度”,积极性自然提不起来,因而出现了近期的“电荒”,尽管“煤荒”并非是唯一的原因。

问题是,煤价暴涨表明其供不应求,吾国是煤炭大国,何以竟会出现如此严重的“煤荒”?市场的自我调节能力哪里去了?报道说:缘由之一,是监管层打击违规生产的力度升级,抑制了煤炭产能;而在“双控”目标下,地方对高能耗行业的管控影响了上游的煤炭生产,主要产煤地区产量收缩;再加上进口煤因诸种原因也货源紧张、价格走高,总体来看,今年1月—8月吾国进口煤炭总量同比减少了10.3%。内外因素叠加,导致煤炭供给减少,与此同时国内用电量反而猛增,“煤荒”进而导致了“电荒”。

笔者相信,以吾国政府的调控能力,下阶段扩大煤企生产、增加煤炭供给,并不是件难事。真正的难点在于:煤炭是吾国当今碳排放的大户,据报道介绍,去年吾国碳排放量约100亿吨,其中煤炭占比七成。按照2060年吾国实现碳中和的目标,控制煤炭的碳排放是重中之重。以此计算,未来40年时间里,吾国需将煤炭消费从四十几亿吨降到几亿吨。也就是说,要“减排”必须要“减煤”。如此,吾国未来的能源问题如何解决,接下来的发展之路该怎么走?笔者思之,不觉有些茫然。

与煤紧密相关的是电,容下篇微博再议。(未名日记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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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未名

蔡未名

1966篇文章 7分钟前更新

未名者,江南布衣。生于20世纪50年代,下过乡,上过学,教过书,做过公务员,写过小说。中年后创办并主编某内部刊物凡二十多年,撰有经济政治社会法律等分析评论文字千万余言。现已退休,居于山间一寓,远离城市喧嚣。2017年开始撰写博客,每周一文,2018年7月开始每日兼发微博。发挥余热,防止痴呆,只事耕耘,不问收获。诗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也。 电子邮箱:wmc529@sina.com 欢迎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未名周记(每周一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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