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成持久战，乌克兰抗得住吗？——

历时八个多月的俄乌战事在经过了几轮的反复之后，现在似又进入了一个僵持阶段。据凤凰新闻客户端荣誉主笔唐驳虎日前撰文介绍，乌军从9月开始对俄控乌东地区发起猛烈攻势，先是迅速拿下伊久姆，再经过围攻夺回利曼，其秋季反攻收复了原先被俄军占领的一万平方公里土地；但自此之后乌军第三阶段的进攻逐渐吃力，在向东、向北的推进中收获甚微。而俄军开始在北顿涅茨河以北紧急修筑一条长达100公里的野战“马奇诺防线”；在北顿涅茨河以南，俄军仍在进攻作为交通要塞的巴赫穆特，或许还想从这一方向攻占乌控顿涅茨克州的临时州府。

唐先生据此认为，俄军防线大幅收缩后，兵力密度得以增强。加上乌军攻坚能力不够强大，东线战场再次陷入拉锯。接下来要看南线的赫尔松战场，以及俄军部署在白俄罗斯边境的部队会有哪些后续动作。

笔者也从央视新闻报道中看到，目前俄乌在乌东南地区互有攻守，力量渐趋平衡。乌军前期的反攻势头似已受阻，盖因俄军现在的战略目标已放弃攻占乌克兰其它地区，改为以坚守已“入俄”的那四个州为主。笔者由此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战事持久下去，形势对哪一方有利？

笔者的直感是有利于俄方。因为从俄乌的国力、军力比较，乌克兰还是大不如俄罗斯。且不说后者的人口、军队数量都是前者的数倍，俄罗斯的经济体量虽然只排在全球第十一位，但远在乌克兰之上，能源之丰富也非后者可比；最重要的是，战事是在乌克兰土地上展开的，乌方所遭受的直接损失要远远大于俄方。尽管俄罗斯受到美西方的制裁，但在普京的强势统治下，其国内局势相对比较安全、稳定，工农业生产虽难免受到影响，但看起来似足以支撑对乌的长期战争。相反，乌克兰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不仅人员伤亡惨重，基础设施也遭到俄军的狂轰滥炸，经济的受损程度远超俄罗斯，而且在战争条件下很难得到恢复，即便美西方给予其源源不断的军援，但那些都是武器装备，而老百姓还要生活。作为世界著名的“粮仓”，乌克兰唯一让人觉得欣慰之处是“吃饭”似乎还不成问题，否则就不会在战时还有几千万吨谷物可以出口，但也仅此而已。总之，若以两国的实力和现状比较，如果这场战争长期化，尽管俄罗斯吃不掉整个乌克兰，乌克兰也很难收复全部失地。长此以往，乌方怕是耗不过俄方的。

再看美西方，从战事开启就鼎力支持乌克兰，对乌各种武器装备援助价值数百亿美元，然而以它们“只出武器不出兵”的立场，似乎也只能“帮到这里为止”，无法能让乌克兰将俄军赶出国境。就算美西方有意帮乌克兰重建经济，但如战争继续打下去，前线地区就不用说了，即使在乌克兰后方，由于还会时不时遭到俄方的导弹袭击，也难以放心大胆地投资搞建设。更何况美西方现在也深陷通货膨胀、能源短缺、经济衰退之危机，俄乌战事耗下去它们也将力不从心。从新闻报道看，无论是美西方的联盟还是在它们的国内，反对制裁俄罗斯、停止军援乌克兰的呼声渐高。尽管碍于“政治正确”，它们的执政者一时不大会改变“抗俄援乌”的立场，随着时间的推移，援乌力度的逐渐减弱并不是不可想象之事。毕竟经济学家假设人都有自利倾向，而社会学家认为群体的道德水准在优秀的个体之下。

如此，笔者心立自然就浮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对俄罗斯而言，似已铁了心不惜代价也要守住自己的“胜利成果”（吞并乌克兰四州）；对乌克兰而言，能否在接下来的艰难岁月中“挺住”？……当然，也许是笔者想多了，历史告诉我们，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民族“保家卫国”的意志和韧劲。（未名日记11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