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急乱投医，两针减一针？——

欧美国家的新冠疫苗接种已经铺开，接种效率却令人堪忧。以美国为例，按原计划应该在去年年底完成2000万人的接种，但截至今年1月4日，接种者只有450万人。据吾国央视报道，美国的疫苗接种还出现了不少乱象。这原本在笔者的预料之中，盖因以美国的体制，凡这种计划性、秩序性很强的事情他们都很不擅长，前期的抗疫成绩已如此糟糕，后面的疫苗接种恐怕也难以高效。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新冠肺炎疫苗项目负责人蒙塞夫·斯劳伊表示，如果要加快疫苗推广的速度，可以只给18至55岁的人群接种一半剂量的疫苗，也就是从两针减为一针。还有专家认为，为了尽早扩大有疫苗保护的群体，可以推迟接种第二针。日前有两位美国教授在《华盛顿邮报》撰写评论称，“2020年教会我们的是，我们并没有生活在完美的世界里。本月将有5万至10万美国人死于新冠肺炎。给1亿人特别是那些高危人群，接种一针有80%到90%有效率的疫苗，和只给5000万人接种两针达到95%有效免疫相比，前者能挽救的生命要多得多。”英国也有专家表示支持推迟第二次接种的决定，以确保更多人尽快接种第一针疫苗；德国也在考虑效仿英国推迟接种第二针；而丹麦则已批准将两针新冠疫苗的间隔时间延长至6周。

然而，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安东尼·福奇表示，美国不会延迟第二针接种，目前仍将遵循研发疫苗的辉瑞/BioNTech公司的指导，在第一剂疫苗接种三周后接种第二针。而辉瑞/BioNTech公司也不认可延迟接种第二针的做法，理由是此前的试验没有提供足够的数据证明延迟接种的效果，修改接种方案可能更进一步削弱公众对疫苗的信任。（界面新闻）

笔者当然不知道“两针减为一针”的建议在医学上是否可行，但有一点似是可以肯定的：从相关报道看，欧美国家的疫苗接种之所以进度不及预期，主要原因还是上面事先没有做好计划，下面的执行力又差，主要不在于疫苗的供给跟不上。笔者看到央视屏幕上有一位美国医卫专家表示：美国的疫苗生产有计划，但疫苗的接种却没计划。此言十分中肯。这或是因为，疫苗的生产由企业负责，而疫苗的接种却是由政府及其领导下的医卫部门负责，在美国，后者无论是计划还是效率都不如前者。

过去学界曾有应该实行“大政府”还是“小政府”的理论之争，从此次全球抗击新冠疫情的实践看，可以说“大政府”完胜了“小政府”。当然这并不等于说做任何事都是如此，但正像战争时期必须要整合全部资源一样，抗疫斗争政府也不能墨守“尽量少干预”的成规——欧美国家正是在这一点上吃了大亏。

当然最好是两种模式视情况的变化而随机切换，该大时则大，该小时则小，但这也许是一种无法实现的“完美主义”，只能是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只是这一次，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沉重了。（未名日记1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