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哉！这不是冲突，这是在“绞肉”！——

近期笔者的关注点集中于国内疫情防控形势在“20条”优化措施出台后呈现的变化，对于俄乌冲突有所“忽视”。转头看时，发现这场战争的血腥程度有增无减。据澎湃新闻报道，当前乌克兰顿涅茨克州城市巴赫穆特成了俄乌双方作战的重点。俄军试图夺取这座仅有7万居民的小城市，乌军则拼命要守住。严寒天气下，双方陷入消耗战、壕沟战，战况十分惨烈。

报道援引外媒的描述称：在巴赫穆特，到处布满弹坑，树木烧焦，建筑物摧毁殆尽；乌克兰士兵们站在泥泞的战壕里，因寒冷而瑟瑟发抖；而俄军的状况亦不容乐观。尤其是新兵缺乏足以御寒的衣物，有的甚至因体温过低失去行动能力；前线的战壕穿过已成废墟的村庄，蜿蜒数十公里。虽然俄乌双方均未披露巴赫穆特战场的伤亡情况，但都坚称对方日均死人过百。有军事专家称“这让我联想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场景”——1916年，法国和德国军队曾在法国凡尔登地区展开了长达10个月的血腥而激烈的战斗。笔者虽远离乌克兰战场，但通过媒体的文字报道和所发布的视频、图像，多少能体会到战事的残酷，不由得想到“绞肉机”的比喻。无论是哪一方，都在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

不说一战，自二战以后，人类恐怕再没有看到如此血腥、惨烈的战争场面。这不能不让笔者再一次地回忆起早先看过的海明威之名著《丧钟为何而鸣》。要知道任何人都只能活一次，死了就不能复生，俄乌官兵也是如此，他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互相厮杀，究竟所为何来？如果说乌克兰官兵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得不浴血奋战，那些俄罗斯官兵战死在别国的疆场上又是为了什么？

每念及此，笔者不能不一次又一次地坚固自己的一个理念：除了反侵略，任何战争都是罪恶的。不管发起者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都无权让你的士兵为了你虚妄的所谓“梦想”而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眼见得每天双方都有那么多人死于非命，更有几百万人流离失所，你怎能如此“铁石心肠”不为所动而坚不收手？吾国有句古话，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一场赤裸裸地侵占别国领土的“不义之战”，对于战争的发动者来说，即便得逞也不是什么“功成”，而将是背负成千上万条人命的历史罪人。

笔者既为俄罗斯士兵的无谓死伤而痛惜，更为乌克兰军民遭受的史诗性劫难而悲恸。从现在的战况看，双方都难以完胜，但也难以退让：对乌克兰来说这将意味着“丧权辱国”，而对俄罗斯来说将意味着“满盘皆输”——其实说穿了输赢只关乎某人的一己命运而无关乎其国民。

笔者认为，如果这场残酷的战争持久下去，也许对乌克兰更为不利。因为所谓的“绞肉机”，“绞”的是活生生的人命。不说别的，从俄乌两国的人口来看，前者是后者的三倍，按此比例“绞”下去，乌克兰岂不是真的有可能“战斗到只剩最后一个人”？

当然这是一种极端的推想。笔者由此痛感美西方在俄乌冲突中的“虚伪”。没错，你们一直给乌方出枪出炮出钱，然而乌克兰付出的却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如果说俄罗斯打的是乌克兰与你们不相干，你们又为什么一直对乌施加军援在“拱火”？！这岂不是一个大大的逻辑悖论？说到底，你们的这种“代理人战争”，其不道德性仅次于战事的发动者。

正如笔者早先指出的：实际上这场21世纪最残酷的战争原本是可以避免的。笔者指的是美西方早就掌握了俄罗斯会出兵乌克兰的“准确情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采取坚决措施予以阻止呢？到了局面不可收拾的今天，就算你银子掏得再多、给的武器再先进，再说些什么“支持到底”之类的官话，试问：你们又该如何向那几十万死伤者、几百万流离失所者“交代”呢？从这个意义上看，美西方不也是造成这场历史大悲剧的“帮凶”吗？

在巴赫穆特战场，“绞肉机”正在血淋淋地转动，接下来也许还有顿涅斯克、扎波罗热、赫尔松左岸乃至克里米亚……这场残酷的战争将会持续到何时，究竟还会有多少生命将毁灭于于战火之中？……笔者不禁要仰问苍天：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未名日记12月5日）